某都市报17日发表社论《师德问题放大失真于社会无益》,指责舆论对范美忠和杨经贵两位老师的批评将师德问题放大了,失真了,误入歧途了。文章的行文是一种“现代派”风格,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作者的观念也是现代的。只是苦了读者,因为读起来有点费劲,不过大体上还是可以读懂。读过之后,发现没有一个观点能站住脚,也没有一个观点是现代的。
这是许博渊先生文章《南方某报社论的乖谬》的第一段,话说得很自信。不过,许先生挑出的部分认为站不住脚的观点,笔者不但不敢苟同,更认为是无理取闹,许博渊质疑有失客观。
许先生认为“社论的逻辑混乱比比皆是”。许先生举例,比如说“在全社会的职业类别中,并无证据表明教师队伍比其他职业更加道德沦丧”,“范美忠和杨经贵也并不表明整个教师队伍已经病入膏肓”。这个判断应该说没有错,问题是谁也没有这么说。他认为“谁也没有这么说”,并将此作为该报社论逻辑混乱的依据,但许先生凭什么知道“谁也没有这么说”,许先生说“谁也没有这么说”就真的没有人这么说了吗?许先生真有趣。这正体现出了许先生的话语霸权。事实上,已经有人这么说了,许先生不妨看看,《别帮“杨不管”寻找制度借口》一文认为,“绝不能以所谓的‘制度瑕疵’,为某些存在巨大道德和职业精神缺失的为人师者遮羞”(《广州日报》7月14日),就已经明显地指向了教师这一群体。我倒是看到了许先生的逻辑很混乱。事实上,舆论认为教师整体堕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范跑跑”与“杨不管”只不过是新增的两个证据而已。
许先生又说,“‘在更完整的职业权利获得保障之前,舆论不加克制的道德驱赶,只能令从业者深感逆反和内心分裂。’这个话也靠不住”。许先生认为靠不住的理由是,“据我所知,早些年许多求职者避开教师这个行当,现在情况变了,越来越多的大学毕业生开始青睐它了,因为教师的待遇提高了”。我不知道许先生的职业是不是教师,如果不是,请允许我这个教师说句心里话,我认同这篇社论这句话,即使观点“不现代”,但至少观点能够“站得住脚”。在事件真相尚未大白之时,那个什么协调小组就匆匆对杨老师进行处罚,这样的处罚只能令我这个教师“深感逆反和内心分裂”,匆匆处罚,折射出来的,恰恰就是道德驱赶,因为处罚杨老师的依据不是法律,恰恰是道德!
即使我的心里话不能代表所有教师,至少有人会与我产生共鸣。这些年,举向教师的道德大棒还少吗?当教师按《教师法》要求得到不低于公务员的工资时,就有人跳出来,用道德来掩盖教师的合法权益,仿佛教师一提钱,就不崇高了,就没有师德了,甚至就不能为人师表了!当教师的人多了,并不说明教师就喜爱教师这一职业,这也正如农民都喜欢进城当农民工,就能据此说明农民工很满意农民工吗?我认为,许先生的逻辑至少也有问题。
这篇社论不是完美,肯定存在错误,正如许先生指出的那样,“现代职业体系中的教师职业,首先是一种制度标定的权利规范,其次才是一种道德标定的精神规范。”这句话确实存在语病,但对其扣上“发现没有一个观点能站住脚,也没有一个观点是现代的”的帽子,显然就有失客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