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母爱是最伟大的。《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曾在我们幼小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自古以来,我国就有“严父慈母”的说法。于是,自小我们受了委屈都向母亲倾诉。长大了,也找母亲唠家常,与父亲谈的多半是工作等公事。
直到10月1日回来,老爸的一位朋友与我们同去宁波。闲聊时不经意间谈起各自的父亲,老爸的朋友便讲起了有关于他父亲的一件事。
“我过去住在黄湓,距离县城有几十公里吧,而且都是山路。我爸在外打工,很少回来。回来了,也就给我买几块糖,几包桂花糕,在家中停留了几天便又上班去了。我与爸爸见面的机会很少,渐渐的,我对爸爸的印象也模糊了。印象中爸爸回来的日子都是节日。妈妈与我一接到消息,便在门前那座山上看,看着远处那个模糊的身影逐渐由一个小点扩散开来,长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逐渐变得高大。我便小跑上前,扑到爸爸怀里,喊声‘爸爸!’爸爸也报起我说我又长高长大了不少。
八岁生日那一天,爸爸突然托人带口信来说他向厂里请了假,专门为我来过个生日。我听了,激动地睡不着。第二天上课在睡觉,被老师打了手掌,我一心想这下午爸爸会来给我过生日,本来痛的要命的手心现在却一点也不疼,我真希望马上就到了下午。可谁知,那天下午天变得异常地阴沉,突然下起了大雪。我的生日在12月,本来没有什么,可今天爸爸要回来呀!那真是一场大雪,没过一会儿,道路就被淹没了。妈妈告诉我,爸爸不会来了。我不相信,眼里噙满了泪花,对妈妈说:‘不会的,爸爸说的,他会来的!爸爸不可以赖皮!’我站在山岗上,冒着漫天大雪等着。我坚信奇迹会发生。可随着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我的希望也一点一滴地消逝了。我沮丧地回到家,一头扎进被窝。听着窗外松枝被雪压断的声音,我完全绝望了。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门,我便与妈妈一同去开门。开了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雪人似的爸爸站在门外,头发眉毛上都是雪。我被爸爸的这副模样逗得直笑。母亲却暗地里抹眼泪。爸爸手里还拿着一只鸡,早已冻得发硬。爸爸的牙齿直打颤,混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这是兰溪城里最好吃的鸡,带一只过来,也给你们尝尝鲜。’妈妈一见鸡哭的更厉害了。年幼的我不懂事,津津有味地吃着鸡。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因为雪太大,车已经停了。爸爸一个人冒雪走了几十公里山路赶回来的呀!”
我听着这个故事,眼眶有些湿润。人人都说天下父亲严,可谁知道这些坚强的汉子背后也有着默默的温存呢?父亲真委屈!
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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