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中国人在非洲真不怎么样。”孙先生刚从南非做生意回来,说起一些华人的所作所为,他直摇头:“去了之后才知道,有些华人不遵纪守法,我们中国人的形象都让他们糟蹋光了。”
新移民中有不少偷渡客
南非是非洲大陆经济最发达的国家,软硬件设施都比较完善,经商环境也讲究依法办事、公平有序。在非洲,特别是在南非,活跃着相当数量的中国商人,他们为当地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近十余年来,随着大批中国内地新移民的到来,中国人在南非人心目中的形象逐渐有所折损。
在这些新移民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通过蛇头偷渡来南非的,在签证有效期过后,多数人就转入“地下”。他们没有合法身份,更缺乏语言沟通能力,无奈地躲在各个角落里和警察打游击。因此,直到现在也没人能清楚算出南非究竟有多少中国人。
这些新移民到南非后,不约而同地在南非的大街小巷摆起了小摊,以卖电子表等生活用品谋生。“中国人竟然也会摆摊为生”,这让从前认为中国人都是阔佬的南非兄弟开始小看中国人。中国移民中的“三无人员”被抓、坐牢和被遣返回国的一幕幕不时在南非上演,许多南非人大为不解:“中国的经济发展那么好,你们为什么还要偷渡来南非呢?”
在南非,中国商贩缺乏诚信已成为普遍共识,就连南非华商自己对此也直言不讳。曾经有位黑人从中国商人手中买了一双鞋,几天后回来告诉店主需要再买一双,因为这几天他发现自己的两只脚原来不一般大。单纯的黑人兄弟哪里会想到,店主卖给他的是调换了尺码的断码鞋,两只鞋本来就一大一小。
部分昧着良心的华人商贩就这样在南非人面前大耍花招,把当地人的善良单纯看成是愚钝可欺,把奸猾刁钻当成生财之道,他们在伤害了南非人感情的同时,更让华商在南非人面前颜面尽失,声名扫地。当地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欺骗,又一传十、十传百地流传出去。时间一久,中国人经商无诚信的名声越叫越响。不少黑人兄弟从对中国人充满好感变得满腔抱怨,甚至骂中国货为垃圾,中国商人为奸商。
南非警察拿中国人没办法
如果说不法华商还只是欺骗普通消费者,那么部分华人在南非的违法乱纪行为却足以让南非的执法部门头疼不已。南非华人社区发生的违法案件,主要涉嫌假冒名牌、偷税漏税、贩卖毒品、走私偷渡、非法移民、组织卖淫、敲诈绑架、杀人放火等,南非警方经过严密侦查,也破获了部分案件。有南非警察在处理完华人涉嫌犯罪的案件后,不禁感慨:“你这个中国人,我真拿你没办法。”
去年,国内媒体争相报道了南非一家中国商城被突然查封的事件,但国内媒体所不知道的是,当南非执法人员出现在商城时,几乎所有的华商店铺都慌忙锁门,店主逃之夭夭。常听生活在南非的华人朋友说,南非的任何一家华人商店或公司,都经不起细查。
去年7月,南非商业犯罪调查科、海关、税务署和警方联合发动突然袭击,查获了一华人制售假冒名牌服装的窝点。在工厂的车间里,堆放着许多等待加工的运动服,散落在地上的国际名牌商标有耐克、阿迪达斯、锐步等,应有尽有,总价值超过4000万兰特(1美元约合6.8兰特),实在让人触目惊心。南非的主流新闻媒体南非电视一台、二台、三台,南非广播电台等都做了大量报道,又一次将华商在南非的阴暗面暴露在当地人面前。
对待同胞也很残忍
比制售假货影响更坏的,是华裔歹徒在对付自己同胞时的残忍和无情。南非的犯罪率居高不下,但南非华人最为担心的还是华人内部的犯罪。最近两年,华裔社区发生了几起灭门案、碎尸案,都让当地人倒吸一口凉气。今年7月10日上午,南非地方法庭就开庭审理了这么一宗华人灭门案。华人一家4口被肢解的尸体被人在两个坟地里发现,遇害者中最小的男孩只有5岁。经过警方调查,凶手也是中国人,而且还是其中一位死者的外甥。“中国人杀中国人”几乎快成了南非人的思维定式,在他们眼中,中国人已经成为危害南非社会治安的一大隐患。
一位非洲朋友告诉记者:“中国人来南非之前,我们这里的海关和警察等执法人员几乎没有受贿的概念。大批中国移民到来之后,他们才尝到了受贿的甜头,甚至开始主动向中国人索贿,索要不成便百般刁难。”当有中国人抱怨南非警察敲诈勒索时,总会有人替警察辩护:“是你们中国人教会了南非警察这么做,你们自作自受。”
影响华人在南非的正常生活
华人中的少数害群之马使大多数诚实守信、合法经营的华商和其他华人受到牵连。比如,南非海关总是对中国人“特别关照”,我们的同胞在南非机场被刁难和侮辱的事例数不胜数,南非警察见到中国人也会“高看一眼”,总想从你身上搜出点什么作为请功的战利品。
记者到南非一年有余,开车上路的时间10个月不到,但已经被南非警察无故盘查数次。有一次记者开车出外采访,半路被警察跟踪了很长一段后遭拦截。警察将汽车前前后后仔细搜查了个遍,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这才将记者放行。记者气愤不过与警察理论,警察却理直气壮地说:“有中国人在这条路线上走私鲍鱼,我们见到中国人就查。”
近年来中国和非洲的政治经济关系越来越紧密。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地部分华人的恶劣行为深为许多非洲人所不齿,进而影响到非洲人对中国和中国人的看法,这也成为非洲媒体总是报道中国负面消息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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